“你!”
男人惊呼的声音还未落地,就见夜七形似鬼魅一般朝他逼近,箭尖锐利的光在他眼前一晃,他只觉一股温热的液体涌入,脖颈间一道血痕赫然而现。
“唔!”
男人死死的捂住脖子,却没有感受到呼吸停止的感觉。
“三弟!”
那个身形壮硕的男人见此一幕,猛地朝夜七冲了过来,夜七垫步闪身借力一拽就将他给摔在了地上。
“够了!”
为首的男人横身挡在了夜七身前,“是,是我的错,阁下要杀要剐只管朝我来,我兄弟心智不全,只求您能放他一条生路!”
夜七脸上难得的凌厉,看着男人低垂在他面前的脑袋,心底没有丝毫的垂怜之情。
“夜七!”
萧安然站在马车上,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够了吧!
夜七却只是淡淡的朝她身边看了一眼,又转身缓缓踱步逼近那个男人。
“夜七!”
“可以了!”
连郕戟话音一出,夜七的步子瞬间停滞,他垂眸看了他们一眼转身朝马车走去。
“多谢,多谢!”
男人俯身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夜七不再看他们,目光轻轻落在萧安然身上,开口想说些什么。
萧安然闭眸垂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也未看朝她走来的夜七转身回到了马车里。
夜七愣了一下,有些无措的跳上马车,几欲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能说什么呢?没有连郕戟开口,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就是一条狗,只能认一个主人的狗啊!
一条狗若是无视了主人的命令,那他的性命就没有作用了,他就只剩下死路一条!
马车缓缓驶离,车辙印深深地嵌入泥土之中。
男人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将老三扶了起来,他脖颈上的血痕很深,但动手之人力道却控制的很好,伤口看着狰狞却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大哥......”
男人低着头不敢看他,那种逼近死亡的感觉使得他到现在也没能缓和过来。
“别说了。”
男人摇了摇头,朝另一个兄弟招了招手:“回去吧,给你找个大夫。”
“不用了大哥,咱们哪儿还有银子找大夫?”
“这不用你操心!”
男人扶着他往前走一路沉默,突然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一样,低下头一看一枚小小的瓷瓶被扔在了地上,瓷瓶精美看着便价值不菲。
可惜现在陇西已经是一片死地了,没有人会将银子花在这种东西身上。
“唉!”
男人叹了口气刚想接着朝前走,可是他身后的那个男人却好似看到了有趣的小玩意儿一般将瓷瓶拾起来在手里玩弄。
一不小心,瓷瓶被他打开,一阵药香扑面而来,男人愣了一下闻了闻瓶子里的香气狠狠的皱了眉头,朝身前的男人喊了一声:“大哥!”
“大哥,臭!”
男人一脸嫌弃的把瓷瓶递给男人,他这才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东西。
一些微微泛黄的药粉被倒了出来,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男人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看了眼兄弟,脑海中蓦然浮现出方才自那车厢中传来的一道女声。
这是她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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